然後打開面書想寫點甚麼,卻是空白。關上面書,懷念他。
我在剛入職現職時認識他,當時是socially yours conference的最後準備階段。之後只要民間博物館計劃與理大設計合作,我們就會碰面。他是民間博物館的支柱,而旗下的利東街整整一條街、地毯橫額與皮革升級再造實驗展等等展覽,在在為社區、抗爭、環保開展了空間和想像,自不待言。而他作為經驗豐富的策展人,其調度與處事仔細而明快;我這跟旁邊一起工作的新丁從中學藝至今亦未精,已覺獲益良多。
但在懷念他的時候,最多在我腦海裡出現的場景,卻是他作為一個個人的小片段。
記得一次在工作會議中,他不動聲色的為同樣是工作伙伴的女友倒來一杯溫水。我只是眼尖才瞥見,似乎當時她有點不舒服。他們低調得緊,但我看見了細心和溫馨。
亦記得我倆在回家途中的巴士上。因為我們住在同一區,工作後大都一同離去。下班不談公務,那些對話確實的內容已經忘記,記得的是他不吝分享career path發展 (要知道他並非我上司,風花雪月更輕鬆)。感謝他對我這個後進的照顧。
記得梁文道談到過文化史中有一種人,他們很重要卻是隱身的。他們全副心力都在幫助文化界的發展,如果沒有他,當時的那些事情那些人就不會出現。但他們本人呢,則如同注腳般,你需要花一點功夫才能看到。而今,Howard就是這樣的人物。這是對一個編輯/策劃者最高的讚譽。最少對我而言是如此。
感恩。願安息。一路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