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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February 27, 2014

大人與細路

昨天,我閱讀多年的報章的前總編給人以黑社會的手法斬了六刀,心情在地底。我們一次又一次呼喊、擁抱,結果還是落得如此,頭上一張無形的刀。然後,有人說,我們要維持日常,有人說,不。其實或許就是,維持日常沒有恐懼的心,不要做一隻寒蟬,但不能真的無視現在已經把我們煮到熟透的溫水。

放工回家,途經超級市場。它把自己變成街坊日常的通道,為求街坊路過順手買點甚麼。我如常進入。入口是鮮貨區,兩孩子在生果攤玩,沒有大人。我踏進去即見男孩把兩三個橙拿起,模仿雜耍一樣,要同時拋接玩弄於掌間。當然,小男孩沒有這樣的能耐,橙都丟在地上了。其實,只是李先生的財產,幾個橙於他根本甚麼也不是,但是,我心疼不幸買到這些橙的婆婆媽媽,我開口唸了孩子:你不能這樣拿生果來玩。這男孩竟然走去女孩身邊,低聲說,好煩呀。我看著口型,也聽見了,直盯著他,說,那麼你想想是不是你錯。孩子別過臉去,背著我。周圍沒有孩子的家長。我期望他是因為明白自己的過錯而別過臉去。

小時候我給陌生人在街上唸,我會怕得不知道要怎樣做,我會記得自己犯的錯。我驚訝為何現在的孩子只會覺得「好煩」。只要是防礙著他的隨心所欲,就是好煩嗎?那麼,要管治這些孩子多麼的簡單,給他們星星、泳衣女、淘宝,他們就可以浸在裡面不出來了。很美好,沒有煩。只是,這已不再是香港了。

曉蕾昨晚在面書上回應事件,說了一句「與其詛咒黑暗,不如燃燒自己」。是的,我還是會出聲,我還是會做自己。雖然我只是做小事的,但我相信,微小的力量。

p.s.: 最近老得曉蕾的鼓勵,非常感謝。雖然她其實也沒有特別為我做了甚麼。
p.s.s.: 雖然好像寫得非常堅強,我卻是非常難過。如同雲先生給撤專欄一事一樣難過。雲先生後來變成了無法理解的國師,與這不無關係。今次不知道要變出甚麼事來。我好想打電話給他,聽到他的聲音,聽他的想法,好像這樣子就能讓我安定下來。但是沒有。沒有他,也沒有另一個能夠這樣親近的在電話裡談這些事的人。他已經在外地,如果不打算回來,大槪也不用再面對這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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