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看見這張相片,說一個故事吧!
相中的阿姨是在小鎮上聘請回來協助教我們織布的。她們年少的時候,織布就是生存所必要。
我們在弄的小織布機並不是阿姨們慣用的,她就閒閒的坐在一邊看我們弄。
「你們一起的嗎?」
「?」我。
「你們之前是認識的嗎?一起來的嗎?」
「沒有,我們每個同學都是不認識的。來到這裡上課才認識的。」
「啊,你怎麼來學這個?這個都是小姑娘做的啊~」阿姨轉移目標,問我的好組員。
「…」
見空氣凝結,趕緊給組員解團。「他是做夏布生意的,他要知道布是怎樣織的,所以來學這個啊~」
其實,就算只是興趣也沒關係吧。老師在課上給我們看圖片,原來這世界上,有些文化從來就是男子來做編織的。性別定型只是文化使然,而非必然。
但阿姨們對我的關懷未完。最後一天,在她們再次問過我從哪裡來,怎樣知道這個課後,就來一個告別關心:
「有男朋友了沒?」
「沒有呀~」
「要交個男朋友啦。要結婚啊。」
「啊!這在香港沒所謂的呀!找到喜歡的就結緍吧~ 沒有也沒關係的。」(除了農曆新年那幾天,要去給那些姨媽姑爹拜年時)
「要結婚的!要生個孩子嘛!」
「帶小孩子不是很辛苦嘛?」
「不辛苦的。好玩的!玩著唄~」
「那麼阿姨有孩子嗎?」
「有呀。有兩個。」
Ok you win! 親手帶大兩個孩子的辛勞,竟然以「玩著唄~」來形容。好吧,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再考慮一下吧哈哈。
她們除了活活的記載著織布之法,亦是過去社會觀念的載體。我與她們活在平衡時空,竟在課上相遇。以人類學田野觀察之心境與她們相交,倒覺有趣。阿姨們生活簡單、規律,又樂在加諸她們身上的社會觀念之中,看似幸福。願她們在這世代依然活得快樂自在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